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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幽幽的那句「現在是還好。但每次想起來總是很傷心啊。」就像一根佈滿倒鉤的針,直勾勾地插進了陰暗的傷處。語畢,電話那頭沈默的那一秒鐘,我的確聽見自己血如泉湧,卻使盡力氣拔刀應戰的聲音。於是,白天夜裡,那鬼魅般的頻率就這樣切割著那些已經泛白的荒謬片段,穿刺著滿地所有其他的好言好語。

偏偏也只有在這麼樣詭譎的場景,才能收集到四方角落裡的那些荒唐故事。下一分鐘,一手捶著深深陷入沙灘的雙膝,一手敲打著溺水親人的胸膛的「少女與海」,就成了餐桌上的娛樂影片。如果真有這樣的凌厲體驗比賽,不知道多年前的那首自以為諷喻地恰到好處的無頭詩能不能代表參賽,一舉得勝。

最後那每一天,都是一篇從夢十夜裡刮落的文字地獄。像極了那些極不搭軋的卡通搭檔,我們也硬生生地並肩對望,又扯開嘴角彆扭地微笑了這麼久。好久,足足有和半熟不熟的朋友的朋友一起坐電梯從一樓上到展望台,卻早在五樓就話題耗盡因此只能一面乾笑一面祈求那聲救命鈴聲早日降臨那麼樣久。偏偏電梯門一開,就已經開始感嘆眼前的景色沒有東京鐵塔那面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的茫茫夜色絢麗,於是急忙劃開眼前混亂的人群背影裡找尋那個令人窘迫的半熟人一起逃離現場。

只因為他那些踏遍美歐的光芒過去沒有我,而戴上帽子的漠然眼神也沒有一分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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